1991年9月26日

迷園

 

《迷園》(台北:貿騰發賣出版社,1991)
(台北:麥田,2006)

本書藉由一名背負家族神祕詭異的包袱的女子-朱影紅,如何恢復家族聲譽的故事,描繪女人在愛、慾及兩性權力關係衝擊下,面對自我認同危機的痛苦歷程。
《迷園》以朱影虹的個人史及朱家的家族史刻畫出台灣的近代史。對照台北都會生活現代感,朱家生活空間的歷史變遷恰可提供連結過去、現在、未來的時空連結樞紐,使過去的記憶和現實呈現延續又斷裂的重複狀態。

---引自台灣文學網

《迷園》是李昂的第一部長篇小說,全書分為三部,每部各兩章,每章兩小節。書中描寫現代台灣社會之男女情愛,描述出生鹿港世家的女主角,在一座歷時兩百多年的古老園林「菡園」所發生的故事。歷經台灣日治時期、戰後國民黨強權統治、二二八事件、進入台灣新開展的工商業社會,最後主角以激烈的熱情與癡迷,拯救了「菡園」。文中饒富寓意,將書中角色元素比喻為台灣歷史事件,將女性自我定位與台灣歷史重建兩條不同的線互相交錯。讀者可藉由此本愛情小說,深入了解台灣歷史與文化背景。

---引自台灣文學網


《迷園》凸顯了女性 觀點,但是,相較之下,女性位置、族群背景和台灣數百年被殖民經驗,在小說結構裡更有高度的互動關係。在《迷園》裡,兒時父親被捕失蹤的記憶,不僅成為女主角朱影紅一生不斷想要擺脫的夢魘,也不知不覺中影響到她的性別關係。在殖民高壓統治中,福佬女性往往眼見自己生命中有親密關係的男人(父親、丈夫、兒子、愛人)被象徵性去勢(邱貴芬1993),「重塑台灣男人的尊嚴」也因此往往不自覺地成為福佬女人擺脫歷史記憶負擔的手段,介入她性別關係的建構。朱影紅就是在背負這樣沈重的歷史記憶的包袱下,汲汲尋覓一個具有她想像中「男性氣概」的「台灣男人」。
透過這樣的小說敘述安排,《迷園》裡「女性的鄉土想像」不僅牽涉到國家認同、國家敘述建構和重新詮釋歷史的問題,也在這中間凸顯了福佬族群、女性觀點。

---邱貴芬 ,〈女性的「鄉土想像」:台灣當代鄉土女性小說初探〉,收錄於《仲介台灣•女人》,
台北:元尊,1997年,頁217-281。


過去的一、二十年裡,李昂是一個備受爭議的作家,爭議的中心,幾乎都環繞著性及與之有關的道德問題。在她最早的一些作品,如花季裡的幾個短篇,有關人的存在的荒謬性、叛逆、性與潛意識等,還可以從台灣現代主義文學浪潮,從影響她的心理分析和存在主義,找到觀念上的依據,因此它們的尖銳、背理和暴力,可以在象徵的國度,得到認可。到了鄉土文學論戰前後,隨著她作品中的現實題材的介入,在一般的道德批評,以及以社會關懷為取向的意識形態批評的觀點下,問題已經由象徵或個人夢魘,落實到具體的社會意義的層次,她的許多作品,因此遭到批判以至於否定。但在女性主義運動和女性主義批評逐漸受到重視的現階段,情形似乎有些改觀。根據女性寫作的特質,性與權力結構,中心與邊陲,以至於身體政治(the politics of the body)等觀點,李昂的作品似乎找到了安身立命之所。雖然問題仍是問題,尖銳性也依舊存在,但一切似乎總算獲得了正當性。
撇開可以賦予作品不同意義和評價的批評理論,僅從作品的探索對象和探索方法來看,李昂是個問題意識強烈的作家,這點應無疑義。

--節選自 施淑《兩岸文學論集》,
台北:新地,1997年,頁334-335。

作為一個文學現象,李昂的作品是值得注意和深思的,通過她早期小說中以前衛姿態出現的荒謬人物,到後來作品中,林林總總的都會男女,燈紅酒綠,我們看到了台灣在現代化過程中,精神和物質發展的一些方面,一些小知識層和新興的資產者、投機者的生活畫卷。在這個以慾望為前導的世界中,腐敗與新生、榮譽與恥辱、希望與絕望、壓迫與反抗、敗北與勝利,這些一向用來判定人的意義的觀念,它們的內涵與界限,都在性與金錢,這新的價值系統的指示器之前,變得曖昧難分,不清不楚。正是在這裡,李昂那把現實事件近乎照單全收的小說世界,她筆下的自覺或不自覺地追逐其中的、那被性與金錢還原成可以是任何人也可能查無其人的小說人物,讓我們毫無迴避餘地的面對現代台灣社會的生命與死亡的漩渦,它的現實與夢魘,它的新的與舊的罪惡,讓我們被激怒和被迫嚴肅及真誠地思考,關於人,關於生命的最基本的問題。

--施淑,〈迷園內外——評李昂的小說〉,《兩岸文學論集》,
台北:新地,1997年,P336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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